治疗白癜风医院173、言之无文,行而不远。《左传》
河北邯郸市退休宣传干部宋继超,第三次决定向文革中被他告发的老师道歉。近期,继刘伯勤之后,安徽的张红兵、湖南的温庆福、山东的卢嘉善、福建的雷英郎都在报纸上分别向文革中被自己伤害过的人道歉。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直面历史,以忏悔的方式来展开自我救赎,这种植根于人性与灵魂的历史性反思,伴随着宽恕和谅解,共同构成滋养人心的温情。宋继超捏造罪证告发老师,张红兵举报母亲的反动言论导致母亲被枪决,在他们忏悔录中,一段细节,就是一部历史。而作为文革的参与者,他们重新回溯到那段时空之下,检视自身的错误和罪恶,本身就开启了叙述历史的一种新模式。处在一个急速变化的时代,时间与人事的翻新,为历史记忆的断档带来了新风险。年轻一辈,也许很难想象在那个年代,人性是怎样被有意无意地扭曲,而无法正常舒展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与当下的隔膜,也会让历史显得模糊。忘记就等于背叛,民族记忆需要接续,个人也有拒绝遗忘的权利,这是让公民重新走入那段尘封的历史的理由。而作为文革的参与者,见证者,他们的道歉本身是一种历史的讲述。通过他们,我们得以窥见不为人知的种种细节。细节之处,历史更真实,人也更真实。改革开放后,市场经济极大程度地释放了中国的活力,与改革相伴随着的是,人从国家话语的宏大叙事中解放出来。新的时代,权利、法治观念普及更新,公民在成长,但在有关历史的回忆中,我们依旧容易掉入旧的叙事圈套,把历史理解为一种与个体无关的巨大的滚动着的车轮。在这种叙事模式下,提到文革,人们首先会想到一种失控的集体之恶,它如洪流般把个体裹挟进去,个体成为无意识的执行者。这种思维下的文革反思,其实也只是种类似于宏大叙事式的制度性指控,它瞄准了一个时代,聚焦于一个整体,对准的是一个不涉及任何具体对象的概念集合,个体的公民在其中依旧难觅踪影。人性从来共通,历史性的忏悔与对历史的解读从来都指向同一个问题。作为文革参与者,尽管有些道歉对象已经离去,但他们依旧选择忏悔。这种选择,意味着直面历史创口的勇气,更意味着观念的更新。只有把历史理解为人的历史,把个人理解为建构历史细节的人,道歉才可能具备超越时代的穿透力。这种道歉所呈现的,是属于现代公民的历史观,超越了时代,也对应着社会从扁平到立体的成长过程。大历史背景下,人性的真正沉沦,不只是始于历史洪流对个人的放逐,同时也是缘于对自我的视而不见。时过境迁,一些人已经离世,道歉或许无法换来被伤害者的谅解,但这个时代,可以给予道歉者最大的宽恕。而他们的惭愧,则意味着对否定自我的再否定,对迷失在集体中的个体的寻找。也许他们是为良知而忏悔,但我们可以通过角色的代入去理解人与时代、人与制度与国家的关系。只有把行动理解为建筑历史,发掘人在制度下的价值,现代公民才真正意义上是大写的人。文革之于不是亲历者的人们,或许只是段五味杂陈的记录碎片。但无论如何,历史属于所有人,反思和忏悔也属于所有人。如果说道歉是文革参与者人格苏醒后对个体之恶的历史性忏悔,那么从大叙事的历史观走出,培育独立思考的能力,则是现代公民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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